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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朗的阳光柔和地洒在如茵的草坪上,一条清澈的小溪正从葱茏的柳树林中潺潺流淌而来,向着美丽的东方欢呼而去。在近处的斜坡上,在贫瘠的石缝间,挺立着一棵一丈多高的橡树,看上去十分瘦弱,也没有多少枝桠,可在向阳的枝头生长着一片叶子,叶子竟然那么厚,那么大,那么绿,脉络那么清晰,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。
也许是正午时分吧……一切都静静的,静静的,整个世界仿佛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,万物似乎都进入了梦乡,连那往日此起彼伏的蝉鸣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这时,叶子睁开眼睛,看了看妈妈,轻轻地说:“妈妈,我可以离开您吗?”他的声音十分轻柔。
树妈妈慈祥地摇了摇头,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容:“要等到秋天,等到你的衣服变成了黄色,才能离开我……”树妈妈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亲切,如此的温和。
“妈妈,我现在就要……就要离开,求求……求求您了!”叶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促与恳求,就像是在报火警,“我有非常重要的事……”
“不行,绝对不行!”树妈妈神情严肃,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,那声音在叶子听来,就像一根尖锐的针扎进了心里。
叶子焦急地晃动起来,眼睛固执地看着树妈妈,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,“我现在……就要……就要离开……等不到秋天了……”叶子坚定而执着,继续说道,“就让我离开吧……”叶子的声音迫切至极。
“说不行就是不行,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,真是让我操心……”树妈妈的眼角不知何时已经湿润了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,打湿了她的脸庞,打湿了。
叶子似乎注意到了什么,身体逐渐停止了晃动,他静静地待在那里,一言不发,仿佛在思考……他苦涩地低下了头,不再争辩了。
树妈妈望着叶子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,目光中充满了坚定与慈爱……好孩子!你就再多陪妈妈一段时间吧,妈妈也舍不得你呀……真舍不得……春逝夏去。
转眼间,秋已悄然而至;大雁南飞,黄叶纷飞。很快便是深秋时节,远处、近处的落叶树都已披上了金黄的外衣,就连溪畔的几棵落叶树也未能幸免……飘落而去。不过也有例外——那棵瘦弱的橡树枝头的这片叶子,依旧孤零零地陪伴着树妈妈,随风轻轻摇曳。突然,叶子对树妈妈说道:“妈妈,您还记得我夏天时的请求吗?但您不知道,每当我看到您那瘦弱的身影时,我的心里总是充满了酸楚。所以,我想在我生命力最旺盛的时候,落在您的脚下,化作滋养您的土壤的一部分,让您变得强壮……让您更加强壮……”话音未落,“呼呼”的秋风便将他轻轻吹落。
“孩子……”树妈妈望着叶子落下的背影,流下悲伤的泪水,不!这不是悲伤的泪水,而是幸福的泪水!树妈妈知道,当春天再次来临,孩子们都会回到她的身边……都会回来的。
(来源:创意写作国际班书院/作者:董睿欣)
责任编辑:文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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